不吱

我愿走向未知

垂堂(上)【杀破狼长顾同人】

SP训诫高亮预警,为了避免身心不适,请圈外的小伙伴慎入。

儿子是P大家的,ooc是我的。

原著向,cp长顾,sp顾长。

——————我是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

长庚不知道昏睡了多久,睁开眼的时候,周围一片漆黑。只有了然大师一颗光亮的脑袋反着点月光,勉勉强强看出了屋里只有他们和徐令三个人。

财迷的和尚为了省灯油,见他醒了才点灯。长庚的眼睛还没适应亮光,徐令就凑上来,哭得孝子贤孙似的,一边抽抽一边说:“王爷!王爷您可醒了!王爷……都怪下官拖累王爷了,都是下官无能啊!”

长庚见他自己哭得热闹,一时半会讲不明白道理,就抬头去寻了然大师。了然大师用手语给他比划道:“此地靠近江北大营,钟将军很快就能派人来救,王爷放心。”

他对着了然那颗反光的脑袋出了会儿神,等徐令哭累了,才摇了摇头,心里苦笑:“还真是阴沟里都能翻船啊!”

心里苦笑归苦笑,长庚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,除了汗有点多,除了说话有点颤,除了呼吸间总会无意识地皱一下眉头,基本和平时没多大区别。

“明瑜,过来,”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趁着我还没咽气,你先节哀。”

徐令不顾斯文地那两个袖子轮番抹着鼻涕眼泪,一边说着:“是下官拖累王爷了,是下官拖累王爷了。”

长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指了指了然,对他说:“你看,了然大师就不哭,他拖累我可不止一次,次次都坦然得很。”

徐令:“……”

和尚厚颜无耻地打白条:“贫僧肩不能担,手不能提,全身而退全都仰仗王爷保护,回去定亲手给王爷点长明灯,日日为你诵经祈福。”

“那可真不必了,大师您宝相庄严,尊口一开我就得短命。”

他俩没贫出几句去,了然大师脸色突然一变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侧耳贴墙,片刻后,冲长庚打手势道:“来了少说数十人,快马加鞭,不知是哪方面的。”

长庚扣住了身旁一把不知从哪个土匪手里抢来的砍刀。脸上的病恹慵懒散了个干净,眼睛中隐约能看出灼灼的杀气。

突然长庚干裂的嘴角翘了翘,露出个有点惨淡的微笑,把手里的刀扔了,对徐令说道:“去看看是哪位将军,就说恕本王微恙在身,失礼了。”

徐令:“……”

了然:“……”

雁王殿下这装模做样的本事,真是青出于蓝啊。

徐令现在看长庚跟看神仙似的,就算他放个屁,都能拿回去奉为圭臬。

长庚从荷包里翻了片麻叶子出来,准备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嚼了应急,然后摆了摆手拒绝了了然的搀扶,撑着刀站了起来,理了理褶皱的衣襟和袖口,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。

就在这时,徐令突然叫道:“王爷!是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只听一声尖啸的马嘶,一个模糊的人影闯了进来。

外面燃着火把,亮如白昼,长庚嘘着眼睛,看不清东西,但鼻子还是在浓郁、狰狞的血腥味中分辨出了一丝丝清苦的药味——逆着光闯进来的人正是顾昀!

长庚见到顾昀的一刹那,所有的伪装全都散去,一身的伤痛疯狂的反噬着他脆弱的神经,长刀已经撑不住他的身体了,“仓啷”一声,倒在了一边。

方才还“腥风血雨我自闲庭信步”的雁王殿下突然就“病来如山倒”了。他整个人往前栽去,被顾昀一把接住。

他把头歪在顾昀的肩头,手无力地垂着,全靠顾昀胸膛的支撑,才保持着站立的姿势:“子熹,好疼……”

长庚说完这句话,像是把脊梁骨都抽出去了,差点昏死过去。饶是这般,他也没舍得合眼。

失血过多的身体冰冷得瘆人,顾昀攥着他的手,总恍惚觉得自己来晚了,他的小长庚没等到他。

长庚的脑子实在是没法给他开一条快速路去思考这些弯弯绕绕了。他就像只扑火的飞蛾,贪婪的贴近顾昀的体温。

冷……太冷了……

长庚晕晕乎乎地问:“还有酒吗?”

顾昀没理他,只是把他打横抱到了车上,只是吩咐一旁的亲兵:“快去请军医!”

吩咐完,他让长庚枕在自己腿上,拿着壶掺了点盐的白水,睁眼说瞎话道:“酒来了,张嘴。”

长庚是有点晕,但他没傻,配合着喝了几口,虚弱地轻笑了一下:“骗我。”

顾昀不单骗他,还有心把他吊起来抽一顿。让他好好知道知道“千金之子,不坐垂堂”的道理。可长庚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伤成了这样,他心疼还来不及,哪还有空生气呢?

顾昀清了清心绪,小心地掀起他的衣襟看了一眼,血腥气一下子冲上来,顾昀心猛地一震,平生头一回知道手哆嗦是什么感受。

长庚能感觉到他的衣襟在颤抖,尝到了甜头似的,在顾昀耳边火上浇油:“真怕见不着你了……”

顾昀轻轻地把衣襟给他和好,动作极尽温柔,语气却冷而冲:“恕我眼拙,没看出来算无遗策的雁王殿下哪里怕了。”

长庚往他怀里蹭了蹭,含混道:“要是真的那样,你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‘滚’了,这样我死也不会瞑目的。”

顾昀觉得怀里的人就是个专门为他而生的混账,每句话、每个举动、每个眼神都能直直地杵进他的心窝里。

“儿女都是债啊!”顾昀心想。

这时候,外面的亲兵扯着嗓门喊:“大帅,军医到了。”

长庚被这声喊叫回了魂儿,疼极了似的抽了口气。顾昀又怒又心疼,于是低下头,火冒三丈地亲了他一口,嘴唇软的让人恨不得陷进温柔乡里再也不出来,而表情却活像是来寻仇的。“这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,你个小混账给我等着的。”

说完,他一掀车帘:“军医呢?快点!”

长庚许是疼得,许是神经绷得太久了,竟在颠簸的车上睡了过去。

转天,江北大营派人招安沙海帮,内乱平息。

三天后,姚镇赶到,流民获救。徐令恢复钦差身份,彻查杨吕一党。

而长、顾二人则慢慢悠悠地在两江逗留了一阵,又慢慢悠悠地往京城溜达。

他们看了江北的桂花,看了运河的壮阔,看了工厂的繁忙。顾昀一天就能飞过去的路程,两人在路上硬生生耗了将近三个月,耗得深秋变成了严冬。

城门口沈易和江充带着一堆官司等着各自的主子。长庚直接被拉到了军机处,而顾昀更是直接进了宫。

好不容易解决了各自的麻烦,天早就黑透了。

长庚回到侯府的时候,感觉气氛有点不对。从进府开始,这一路上会喘气的除了只贫嘴的八哥之外,再没见过别的。侯府的仆人不知怎么,全都没影了,整个侯府空荡荡的。

顾昀不知道去哪了,算时辰怎么也该回来了,今天不知为什么,他常去的地方全都没见人影。

长庚在侯府找了一大圈,正碰上那只贫嘴的八哥冲着书房嚷嚷着:“恭喜发财,大吉大利!”

书房里很暗,不像是有人的样子,但长庚还是推开了门。

突然,桌上的汽灯亮起来了。

顾昀坐在桌案后面,汽灯照亮了他精致如刀刻的侧脸,另一侧留下一片迷人的阴影,神秘、诱惑。

长庚像是个看到糖葫芦的孩子,忍不住扑上去投怀送抱:“子熹,你怎么在这?”

顾昀出乎意料地推开了他,用眼神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。

长庚下意识地去抓顾昀的衣袖,在顾昀再次甩开他的时候,他才发觉顾昀真的生气了。他没有坐在那把椅子上,而是跟个犯错了的小孩一样低着头,杵在桌边。

顾昀的手指很没有节奏感地点着桌子,许久才出声问道:“还记得你欠我点什么事吗?”

“啊?”长庚已经习惯了把脑子扔在军机处,一时没反应过来顾昀在气什么事,他甚至反思了一下今天和谁有过近距离接触,“子熹,怎么了?”

顾昀也没觉得他能记着:“我把你从两江捡回来的时候,我跟你说过‘这事我回来再和你算账’,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,要不咱俩今天把账算了?”

长庚想和他发生点肢体接触来讨个饶,无奈中间隔了个桌子,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。他在运河的时候就觉得顾昀把这茬忘了,鬼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这么好的记性。

顾昀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我之前说过什么?”

长庚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顾昀和他说过的话太多了,改变他整个人生轨迹的话都有好多句。

“我……”长庚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从玄鹰上往下跳的时候,我和你说过什么?”

长庚茫然地看着他,似乎连从玄鹰上往下跳这件事都给忘了。顾昀也不急,接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。

突然,长庚一怔,顾昀正好对上他的眼神:“想起来了?我说的什么?”

“再有下次……再有下次吊起来打。”长庚低着头,一眼一眼地瞟着顾昀,声音含混地、带有一点撒娇意味地开口:“义父,我用点别的换,行吗?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首先,18周了……你们懂的(暴哭)

然后,我要对《原生之罪》下手了。

最后,我爱尹正小哥哥,小哥哥超帅!!!

评论 ( 35 )
热度 ( 820 )
  1. 共3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不吱 | Powered by LOFTER